徐大花

一个妄图通过成为作家来拍电影的导演学徒

      虽然我是春天出生的,但总对于秋特别迷恋。也许是因为武汉的春太过短暂,也许是因为每年开春总过得十分忙碌,再因为夏日喜欢宅家避暑,冬季总会离家旅行,能好好感受季节本身的便只有秋了。

       武汉其实也没什么秋天,但我仍不会错过月饼、螃蟹、柿子、橘子……总有那么几天,会热衷于身着汉服、精心打扮,最让我贪恋的还是那浓郁的桂花香。我爱秋天不在乎对气候的感知,而是又到了一年中生命最热烈的时刻。

       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秋,是在我生病休学期间,妈妈趁着中秋、国庆的双节想陪姥姥出来逛逛,也带我一起散散心。我们走在司门口的大街上,那天街上的人并不多,妈妈和姥姥在前面慢悠悠的边走着边说话,我一个人跟在后面静静地听、慢慢地看,不一会思绪就不知去了哪里;直至一阵风刮来,觉得气温比昨日又降了几度,身上的衣衫便显得单薄了,拉了妈妈和姥姥去小吃店里坐坐,靠窗边的位置,看着窗外枯黄的树叶飘落,却觉得内心十分安稳、踏实,于是等点单上餐的期间,趴在桌子上小睡了一会,一觉醒来,是久违的精神充足的感觉!

       病着那两年的秋,总会准备些精致点心当作早午餐,半饱,便不急着下床;敞开的落地窗,初秋的风透过阳台缓缓吹进来,蕾丝窗帘在地板上扫荡;待暖阳慢慢变得刺眼,便起身稍稍打理家务,这是当时唯一力所能及的事情,再冲个热水澡,换上棉麻质地的睡衣,泡一杯花茶,或看看电影,或写写文章,不算压力,也没有欲望,虽病着,却希望这样的日子永远停滞。

      今年的桂花开得很晚,晚到以为不会再开了,倒是樱花又开了一回;而我每年都要做的桂花糖,今年却也不能了。我一直有着自以为独特的技能,可以通过嗅觉感知季节的变换,比天气预报还准,如今少了桂香,便不太能分辨了。

       秋风依旧,窗外阳光下本来层次分明的枝叶,被掀起涟漪,光影和实景交叠,像莫奈的画;窝在窗边的长椅上,因为是铁艺的,坐着并不太舒服,却久久地呆在上面,想着如今的人、事与所求……也许人终究不能免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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